六十三

 

我靜靜咁聽完。

 

阿熙叫我搵返Jenny？

 

我…仲有資格去搵返Jenny咩？

 

btw乜熙哥既故仔啲情節咁cctvb既？

 

但係既然阿熙咁難先可以同到佢個大姐姐一齊，佢點解又會…屌組媽？

 

「唔好講我住，咁你而家諗住點？」我疑惑，所以先唔好講我自己而家既處境。

 

「到你聽下我既煩惱喇…」阿熙苦笑，繼續佢未完既故事：「知唔知點解我係咁搵補習？」

 

其實我覺得你係貪錢…不過都係修飾下先講出黎：「你唔夠錢洗？」

 

阿熙低頭諗左陣，回答：「啱左一半喇。唔止係我唔夠錢洗，大姐姐都唔夠錢洗。」

 

咁奇怪？大姐姐唔係出左黎做野喇咩？唔通大姐姐其實係港女，要掃名牌？

 

「嚴格啲黎講，係我外母要用錢。」阿熙續道。

 

我個樣應該係黑人問號…

 

「佢患左癌症。」阿熙緩緩地道：「湯藥費好撚貴。屌佢老母。」

 

屌，真係咁cctvb既？

 

「所以我補習賺返黎既錢，唔係自己用晒。好多都比左大姐姐醫佢老母。」阿熙搖搖頭：「佢老母臭都由細睇到我大，我都唔想佢有事…」

 

阿熙佢既情況…咁慘情咁既…

 

相比之下，我真係好幸福，淨係煩惱扑女神…

 

「Sorry to hear that…」點解我會突然間講英文？

 

「唔緊要，我講出黎唔係博你同情，純粹係想搵個人呻下…」阿熙雙眼呆呆出神，又道：「因為咁我同大姐姐駁晒命去搵錢，一個月都未必見到一次…電話、訊息都冇時間傾…」

 

然後，阿熙直直咁望住我：「其實，我之前真係好羨慕你可以日日同你個Jenny傾電話，一星期仲可以見一、兩次面。」

 

我好慚愧。

 

諗起Jenny對我既好，真係身在福中不知福。

 

「對唔住，我唔應該仲響你面前呻Jenny成日搵我好煩。」我唔知咁樣其實觸到阿熙既痛處。

 

「唔駛對唔住，你乜都唔知。」阿熙語重心長咁同我講：「去搵返人，過返呢啲平凡但幸福既日子喇。」

 

我心下黯然。

 

「你唔駛即刻下決定，你自己諗清楚自己仲愛唔愛Jenny先啦。」阿熙冇咄咄逼人。

 

咦，不過講左咁耐，阿熙仲未進入正題…點解佢會走去屌組媽既？

 

「但係…同你屌組媽有乜野關係？」我疑惑。

 

「屌鳩你咩，我叫你聽我呻煩惱，淨係扑鳩組媽先係煩惱？你精蟲上腦呀？」阿熙有小小扯火。

 

咁又係，我唔應該淨係focus落屌組媽身上。

 

「Sorry呀大佬。」我道歉。

 

「唉算啦。」阿熙嘆左口氣：「其實果晚我真係唔應該去飲酒。」

 

「我細個冇乜幾個好朋友，最多係有啲響踢青年軍時期既好隊友。我好好彩識到你，等我知道乜野叫做好兄弟。」阿熙對住我講：「你好鼓勵我去識朋友，同大姐姐果陣響我啱啱升中果陣一樣，我覺得好溫暖。」

 

「同大姐姐一樣？喂，我唔係基架。」我把口係咁講，但其實我好感動。

 

「屌你。」阿熙繼續佢既故仔：「我覺得入左大學之後，拜你所賜，我個人真係外向左。」

 

之後阿熙臉色一沉：「不過，可能我真係想試下識多啲朋友，果日先會走去飲酒。」

 

我見阿熙黑左一下面，心諗你唔係怪我下嘛？

 

阿熙望住我，應該係見到我既表情估到我諗乜野，於是放鬆笑左笑：「唔撚關你事，係我問題。」

 

「第一，我啲錢唔係拎黎玩，唔係拎黎飲酒；第二，我唔飲得唔應該學人飲。」阿熙停左一停，諗左一諗，又嘆左口氣：「雖然嚴格黎講，果日我唔算係主動R酒飲…」

 

「即係點？」我問：「我唔係好明。」

 

「果日去飲野既女仔…老實講唔係幾得，連Yuki響果班女仔入面都唔叫差，你可想而知。」阿熙回憶道。

 

乜我地系咁多樣衰既女仔既咩？我又唔係好覺。可能靚女冇去呱？

 

定係熙哥你屌慣索女？

 

「有質素既女仔唔係冇，但數量唔多，Cathy媽係其中一個。」阿熙繼續講。

 

「咁阿媽又真係幾靚既…」我諗起Cathy個靚姐姐樣，認真唔錯。

 

「靚女就自然多人埋去同佢玩。」阿熙講講下個樣好似食左屎咁：「人地同佢猜枚，唔知係人地做佢定點，佢好似次次都特登輸咁，係咁追酒飲。」

 

唔通Cathy…佢都唔開心所以先咁樣飲？

 

嘩，好彩果日阿冰冇去，果排佢咁down，去到分分鐘飲死佢。

 

「咁都係佢飲啫？你唔似會係乘人之危既人呀？」我問。

 

「屌，我以為班撚樣做鳩我老母，所以我好撚英雄主義咁幫組媽頂撚晒。」今次阿熙個唔止係食屎，直情係食爛屎：「我之前最多只係飲啤酒，仲要好少飲，果日佢地唔撚知溝撚左啲乜撚野，我飲撚左幾野就不省人事。」

 

「之後我都唔知發生左乜野事，屌，我好似依稀記得自己同大姐姐扑緊野，點知醒返發現自己同組媽兩個乜鳩都冇著訓撚左響佢張床度…我屌撚左組媽…」阿熙又嘆左口氣：「我飲撚到傻閪左，濛濛瀧瀧之間真係以為大姐姐黎搵我，我好掛住佢，唔小心就當左組媽係大姐姐，然後忍唔住就同左佢上床…點知原來屌撚左組媽！」

 

「佢同房呢？」我有啲疑問：「果個細細粒粒既女仔呢？」

 

「你指Jessie？你唔記得組媽話過佢係Social莊既咩？佢地支莊搞完Annual dinner之後去左慶功冇返黎呀。如果佢響度，我諗我應該就唔會屌鳩組媽喇。」

 

「但係…過左十二點，你點上Cathy媽既宿舍架？同埋係邊個帶你地返黎？點解唔阻止你地？」我疑問一個接一個。

 

「屌你，我撚知咩，你去問組媽啦。」阿熙扯火。

 

「哦，咁我一陣去問下佢啦。」

 

阿熙突然笑容滿面：「威哥，我講笑啫，唔好搵組媽喇。不過，我真係唔知。」

 

好少見阿熙變臉咁快，笑撚左。

 

（待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