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八
我小心翼翼咁推一推開阿冰，希望唔好整醒佢。
然後好急咁落左床，摸黑響地下尋找自己既衫褲。
我既電話應該袋左響褲袋入面。
我搵下搵下越黎越心急，我咁耐都冇搵Jenny冇同佢報到，佢會擔心我架。
終於，我響地下搵返自己條褲，然後急忙咁響褲袋入面拎個電話出黎。
好緊張，心跳得好快。
因為心虛？
我拎左個電話出黎。
凌晨2：13分。
頂，原來已經咁夜架喇？
真係扑野不知時日過。
我再望下電話個mon。
32個未讀訊息。
嗯。32個…
…
…
仲未完…
136個未接來電…
136個咁多？
Oh my god？
WTF!?
我即刻解鎖入去睇，全部都係Jenny既訊息同未接來電…
最後一個未接來電係響5分鐘之前打黎，我因為較左震機又掛住扑女神所以完全唔記得左電話呢回事。
金翅仆街鳥。
即刻打電話比Jenny！
嘟…嘟…
快啲聽呀…
嘟…嘟…
「老公！你去左邊？」Jenny聽電話了。聲音都有啲哽咽了…
對唔住呀…我…
「老婆…」Jenny一接電話我反而唔知應該講乜好…
我聽到Jenny索鼻水既聲音。
我個心突然之間好痛…
「我好擔心你呀…你去左邊呀…」Jenny索多兩下鼻水：「我好驚你出左乜野事呀…你未試過粒聲唔出成晚冇搵我又唔聽我電話架…嗚…嗚…」
Jenny哭了。
「…我好驚…好驚你唔要我呀…嗚…嗚…」
我個腦一片空白。
要搵藉口。
唔可以比Jenny知道發生乜野事。
唔可以比Jenny亂諗野。
「…你唔好唔要我呀…嗚…嗚…」Jenny把聲…好令人心痛…
但其實我只係冇打比佢一晚啫，前面話擔心我，我都可以理解，但係點解佢後半部份聯想到咁多野既？
Jenny冇理由會估得到啲乜野架喎…
佢甚至乎連有阿冰呢個人既存在都唔應該知道…
我個腦好亂…
唔好再諗住，要快啲安撫返Jenny先…
「傻妹又亂諗野。」我儘量用溫柔既語氣同Jenny講：「我同房失戀，所以陪左佢飲酒，我地兩個都飲到醉晒，我啱啱先醒，所以先聽唔到你電話咋。」
對唔住啦熙哥，我要詛咒你失戀…
我一時三刻諗唔到有咩藉口，唯有借你過橋先啦。
唔通真係話我走左去同camp花扑野咩…
不過估唔到既係…之後阿熙真係失左戀…
唔知同我既詛咒有冇關係…
電話另一端又傳來索鼻水聲。
「…真係？」
咦？
咁都過到骨？
「梗係真架啦！」我即刻答，冇一絲猶豫…應該話，係唔可以有一絲猶豫：「我邊會呃我老婆呢？」
而家我咪呃緊我老婆囉…
「咁…」Jenny頓了一頓：「點解你唔早啲同我講既？」
係呢…點解我唔一早講呢？
「嗯…嗯…因為…我同房都冇預過佢會失戀架嘛…我又冇預自己會飲醉酒…」我個腦諗到乜就講乜…「Sorry呀老婆，冇下次架啦…」
冇下次扑阿冰架喇…
電話又傳來幾下索鼻聲…
仲有幾下輕微既喊聲。
「…老公…」
「係？」我好似有啲緊張起黎…
「…你…冇呃我？」Jenny好似有野想問咁…
Jenny知道左我同阿冰既野？
冇可能…
冇可能…
冇可能…
但係懷疑呢？懷疑又有冇可能？
呢排我同Jenny既感情好似真係淡左，同佢傾電話既時候又hea鳩佢，所以令佢亂咁諗野？
一定係咁…
要比返啲信心Jenny…
要比返啲安全感Jenny…
但現實既我其實已經誠信破產…
「冇呀，點會有野呃你呀！」我即刻否認，但我覺得語氣之中好似有啲惶恐。
「…真係…冇野瞞住我？」
「冇呀！」其實有…仲要好多添…
「嗯…」Jenny冇追問落去…
下？
又，
咁都過到骨？
「Sorry呀老婆，我應承你下次我唔會亂咁飲酒架喇。」我嘗試轉移返個話題重點：「唔會再要老婆擔心架喇。」
「嗯…」
Jenny仲係好似好唔開心…
Shit…shit…shit…
唔通我啱啱既對話入面有破綻？
諗唔到…諗唔起…
我個腦好亂…
唯有…出必殺技…
「老婆，都夜啦，你不如訓先？」要快啲收線先，唔係再問我驚會露出破綻。
「吓…」Jenny好似扁扁咀，把聲好唔開心：「…成晚冇聽到你把聲…我想…傾多陣…」
對面又傳來索索既索鼻聲。
「…我好掛住你呀…嗚…」Jenny又喊了？
搞乜鬼今晚咁易喊…
我都係唔見左一晚半晚啫…
除非…
除非…
我唔夠膽諗落去…
雖然我都唔想cut Jenny線，但呢一刻繼續對話落去既話我驚真係會露出破綻…
「傻妹…我飲醉酒頭有小小痛想抖下嘛…聽日一起身再搵你好唔好？」我儘量用溫柔既語氣去說服Jenny。
「嗯…咁…你好好抖下…」Jenny好似被成功說服了…
「知啦老婆。」快快手準備cut線先…
「老公。」Jenny突然叫一叫我。
「係？」
「我好鍾意你…唔好唔要我呀…」聲音又有啲哽咽…
…
Jenny今晚做乜事呀？
「傻妹，點會無端端唔要你呀。我都愛你呀。」我要氹返佢先。
「…因為…因為…嗯…冇野啦…」Jenny回答。
我個心卜卜，卜卜咁跳…
冇理由既…
Jenny冇理由會發現任何野既…
「嗯…咁你都早啲休息啦…老婆…」都係快啲cut線，之後再從長計議…
（待續）